晨起,鸟儿不鸣,花儿不香,萧索的不止是窗外梧桐,还有我那一去不回的青春……和节操。
站在水池旁,漫无目的地刷着牙,嗯,没错,要问什么要在院子里的水池旁洗漱呢,哎,说起来话长呀。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作死。”大叔的声音即便是在充满了惺忪的清晨依旧带着一股便秘的感觉。呃,不如说正因为清晨是便秘高发期,所以才会显得特别严重,不过,大叔你的生物钟从各方面来说都很规律呀。
昨天早上刚起床进了浴室刚准备洗刷,就直接被浴室错综复杂的环境伤了眼睛,我都不知道这双久经洗礼的钛合该往哪里瞄,四下都是粉红色乳白色的抹胸和小裤裤,幸福,总是在不经意间敲门,我虎躯一震,然后当即迅速转身,仔细锁好门,接着凑上去准备仔细研究青少年男女在贴身衣物选择上的细微差别。
只是下个眨眼不到的时间,门开了,锁舌扭摆的清脆声音还回荡在耳边,门就开了,微眯着眼睛的凉菇凉也就进来了,然后穿过了向着最近的粉色抹胸伸出右手已经石化的我,拿过了牙刷牙膏,开始自顾自洗刷,洗刷过后揉了揉肚子,眉眼间露出了一丝烦闷,侧眉曳了我一眼,似乎是我这个满脸抽搐的身子太过于占有空间,所以抬膝一记横踹,浴室门关上,那幸福的世界,再次远离了我。
接着在吃早饭的时候被强制接受了一楼和二楼浴室属于凉菇凉,二楼浴室一半时间属于我这个看似正常实则暗藏杀机的条件,并被凉菇凉拿走了一二楼浴室的钥匙,那可是自从换了锁就再没见到过的钥匙呀,竟然有个人比这间房子的主人更了解这个房子以及房子里面的家居,凉菇凉肯定花费了很久去搜索整个房子,她也肯定很喜欢玩饥荒和我的世界,这么说来,希望她还没搜索到我那台典藏MP4,咳咳,里面有32G的重要资料,很重要的资料,一定不能泄露,嗯嗯,一定不能。
放开这件事,继续讨论刚刚关于浴室使用里十面埋伏的杀机,试想,每天总是很欢畅和殇哥踢完足球心满意足地回家,等到了家门口突然尿意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欲语难言,这时候提肛收胯,扭捏下体,迅速的开门,然后猛冲进洗手间解决一番才是王道,谁还能凭借极大忍耐坚持到二楼,啊不,谁没事冒着滴裤子羞羞羞的危险去二楼呀,这么一来,我双目一眯,看来凉菇凉也是个智深若海不得了的好对手呀。
“对于你的担心和你捉急的智商表示担心。”
我抬头,因为天气初肃,初秋时日,该南迁的鸟都抖落一身风霜然后飞走,至于根本没能力飞走的就剩下麻雀和喜鹊一类的,难道你是水鸪鸪。
“你才是鸟,你浑身都是鸟。”
不,浑身都是鸟那就是触手怪,我有9G大好资料作证。
“你还是多为你的小命考虑考虑吧,恶念,杂念,混沌念,这些年我可是见了不少,说实话,凭借你现在的水准,来一个你都得被磕掉。”大叔叹了口气,决计不再议论自己本体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个更严重的问题。
嘛,不是还有凉菇凉吗,每个成长起来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
背部直接被一击透体,然后飞起来的感觉,真让人无奈,你果然是个麻雀呀,说什么来什么。
在地上滚了七八圈后止于一个电线杆,我终于有空看看这些所谓的恶念是什么造型,一看,我直接内流满面。
“哟,好久不见,我的造型还可以吧。”九哥一身低调奢华的亮黄9号足球球衣,压低了帽檐,大脸上贴着个拇指大小的足球图,仔细一看,是这届世界杯专用足球桑巴荣耀。
嗯,很符合你闷骚的性格和古怪的个性,不对,身为十七宅的你是如何拥有这么大的力气的,想到这儿,我顿时抬眉,别跟说你从小习武。
“嗯,不错不错,就你这身行头,胆敢上场,绝对得爬着下来,就算不上场,殇哥看见了也肯定会扒下衣服跟你强制交换。”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尘,扯了扯有些大的球衣,无奈的摇了摇头,拜托殇哥那个单细胞生物自然会得到这件大一号的玩意,我是活该。
“切,别忘了我从小习武,身子骨的强壮程度那里是你这种十七宅能比的,日月和她一个月的午饭,还有足球比赛,我赢定了。”九哥大掌一挥,一脸洒意,然后挠了挠蛋,自信满满。
仰着脑袋走进了二高大门,喧闹声铺天盖地而来,五颜六色的青春男女肆无忌惮的嬉笑交谈,嗯,今天是个好机会,这届足球比赛打着的口号是全体动员,据说,据殇哥自己说,是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逼迫校队队长向学生会递交的建议,没想到校队队长竟然会受殇哥这个足球流氓的威胁,啊不,应该说正因为殇哥是个足球流氓所以队长才会被成功威胁吧,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名字我已经不记得的学生会主席竟然真的接受了这条莫名其妙的意见,还花费了一整个星期带着整个学生会组团说服了政教处和教务处。
之后的校历上明确注明,在比赛三天时间里,特意允许任何师生参加比赛,自然也就不限行头了,所以才会出现满园五光十色的盛大场景,于此,我不禁长叹,足球流氓真是可怕。接着,我看见了一个修身长裤帽兜外衫的俏丽身影,摇曳着一身如同小兔子一般的活泼气息一跳一跳地跳过了我的视野,不禁再次长叹,殇哥还是有些远见卓识的。
自门口走过,深情耳语和浅声呢喃交斥着整个二高校园,沉浸在其中顿时让人领悟到了青春的魅力,这何等羞涩的小苹果呀,我抬头仰望天空,白云悠悠,蓝天高挑,心境进阶,再次领悟到人始终都是群居动物,而异性在其中占据了及其重要的位置。
走过操场,一群穿着白衬衫带着臂章的专业人员正兢兢业业的布置着球场环境,用石灰粉划线,拉足球网,设立拉拉队的区域和特别座位。
据说这次足球赛除了各班争霸外,还有个人点球赛,街头足球观赏赛,身为足球流氓,殇哥自然准备全部都报名,只是个人点球和街头足球表演有时间上的冲突,所以为了能给班级争夺荣耀,啊呸,为了自己出足风头,殇哥拉上了我一起去参加个人点球赛。
进了教室,从未有过的喧哗扑面而来,教室里的各类同学都肆意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呃,具体来说就是把自己武装的很艳丽然后去表现自我,表现自我同样是一门浩瀚的学问,我不太精通,但是殇哥和九哥两个影帝在这个技能上都是满级加点的。
殇哥摸了一把自己脑袋上的刚毅板寸,然后高高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凌厉回头,一身潇洒,真不知道背对着我和九哥,这个牲口是怎么发现我们接近的,不过一转身,他那一身冷肃全部都稀里哗啦去了,上来一把就揪住了九哥胸口,喷了九哥一脸水星子,“你敢穿九号球衣,我也只是敢穿零九号而已。”
九哥落拓一笑,直接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杯凉水,甩了甩脑袋,“要的就是这种气势,舍我其谁。”
殇哥盯了九哥两个呼吸的时间,然后扭头对我断言,“这货肯定撑不过第一场的,到时候你多费点力,把他拖下去。”
“莫要小看俺家腿法,就那群不专业的动作,我过他们就跟拔萝卜一样。”九哥小念头一摊三伏推开了殇哥,言语中一扫猥琐,似乎童年时代那一身洒然正气全部回来了,我眼中的赞赏还未成形,九哥就又来了完全暴露流氓嘴脸的一句,“就算腿法不好,必要时候我也是会上手的。”
“这才对,不要怕,就算是被罚下场,也得拉下去一个,拼人头咱们不怕。”殇哥拍了拍自己胸口大大的零九号,义正言辞地说出了那些龌龊地令人不忍直视的东西。
就是这段时间,六班球队所有球员都凑齐了,因为殇哥素来奔放的风格,所以阵型是443。
中锋殇哥自然不会让人,影子前锋是我和倾城,前腰是吨位浑厚的马猫,前卫是鞭的一右脚好球的明明,助攻型边前卫是涛哥,嘴大,看起来很敦厚但风格极其猥琐的男人,因为很合殇哥和我啊不,主要是殇哥的口味,所以曾经带上场凑过人头。
后腰是班长小黄毛,这个外号是没有歧义的,嗯,他只是个发色偏黄的男人,边后卫包子,这货本来专攻篮球,不过重心移动极为熟练,篮球中的各种盯人各种技巧换做脚便好了,中后卫东东,生的一身浑厚的黝黑肤色,同样是篮球组里借过来的,小动作做起来相当隐蔽且标准,清道夫九哥,好吧,在他强烈要求下,给了他个自由人,门将是个戴眼镜的猥男,名字实在是记不住了,反正是顶上来的,后补三名,同样不知道名字,平时在班里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后三排,哪有时间去了解坐在前面的各类同学。
“433,早就讨论过位置了,你们好好看门就行。”殇哥看了看四周这群各自围在自家山头的牲口,脸上没有丝毫担心,也是,凭借足球败类的**名号,对这种由各个班级拼凑出来的队伍的确不怎么上心,就连我也有些心不在焉,平时厮杀都是高一高二高三各班级堆出来的凶猛牲口,现在都分散在自己班级里了,一个人再猛也有限,毕竟是个团队游戏。
说好了战术,队友们就四下散去了,留下殇哥九哥和我在自家地盘四下瞄着班级里的百态众生,这种感觉说好不好说坏不坏,静静坐在教室一角,在别人都注意不到的情况下观察整个班级,仿佛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空间,听着那群言语表达浅薄本质,动作彰显肤浅年龄,姿态流露粗糙内心的人们,我不禁仰天长叹,“不知道是我生在了个浮夸时代,还是我已经老去,不懂那苍茫的青春。”
殇哥正在捅鼻孔,听闻我这句话顿时挑眉,睁目作吃惊样,略一思考,对我的小忧伤做出了评价,“如果抓不住青春的尾巴,闻闻青春地屁,想来,也是极好的。”
九哥拍了拍我俩的肩膀,眉头似乎能隆起一座石山,“闷骚是自己对自己的放荡,且无病痛呻吟多是自己犯自己的贱,偶尔犯贱,增加情趣,一直犯贱,伤肾。”
我满腔的隔世观人情怀被两个生活败类搅成了一团雾气,然后坠落红尘,沾染人间烟火,换了种说辞,“其实有些话不必说,说多了伤人伤己,有些情不必表,一表不能收尴人尬己,不如守默,自行,独善其身。”
“小道,兼济天下才是大道,话多说,才会互解习性,情多表,才能互明心意,然后才能做朋友,接着才会有拉手的机会,再接着才能打啵儿,最后才能少儿不宜,一套流程,缺一不可,由此可见语言和表情的重要性。”九哥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只是这种跑题能力也是大师级别的。
“也不能尽言如此。”殇哥再次摸了摸自己刚剃的半寸,满脸蛋碎的忧伤,“若是底蕴空空,言语才会乏味,不精修辞之道,出口才会成伤,人情练达即文章,比如我说今天太阳真好,你真美,以及,今天为何没有色彩,看见你我才明白,原来那明媚阳光都洒在了你身上,很明显不一样的搭讪方式才会决定后续话题是否能展开。”话题,终于在两人的不懈努力之下,离论点越来越远了。
“匠气太重,可以作文,但不简洁,难说出口。”九哥又一次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副谜之眼镜,这说明九哥已经不是普通的九哥了,他现在是一头叫兽,一头会叫的禽兽。
“说不说的出口只是脸皮问题,跟言语本身没有关系,不过这句话的确有些繁琐,简洁的才是最实用的。”很罕见的,殇哥竟然没有完全反驳九哥,不过两人再次成功的将我剥离在了话题之外,毕竟搭讪这种高难度任务,我还没接过,完成度始终是零。
“应该是,嗨,拉着这么多阳光,准备去哪儿呀?”九哥眼中一亮,挑了挑眉,扭头对着一个慢步走过来的妹子畅言。
来者,我不认得,不过凭九哥的脸皮啊不对应该是一直不要脸的程度,整个班级只有寥寥数个妹子跟他不熟,其他的姐姐妹妹可以一卡,所谓一卡,就是可以装一个卡车。
“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吧,好好努力,我过来给你加加油。”嗯,看来是九哥一号妹妹兼弟妹日月,涛哥的好姑娘。所以涛哥已经圆润地上前,温柔的看着这个一笑两个酒窝的妹子。
“洒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九哥故作神秘的一笑,挺起胸抚了抚袖,可惜,今天他穿的是球衣。
“是因为有他们俩吧。”日月指了指站在一旁思考简洁实用搭讪用语的殇哥,以及,已经埋头在书堆里的我,而这时候的我,也不是普通的我,这一切都是因为神级·疾风步——发动之后本体存在感瞬间清零,同时化作背景墙,静守一方,避过主要事件以及其后发展。
“他俩就是前锋,来回跑的命,我是清道夫,自由人,进可穿插前线抢攻,退可镇守后方家园,来去毫无行迹可琢磨,奔放就是我的姿态,流浪就是我的字幕,一会儿你就能看见我那风一般的身影在绿荫中掠过,霜雪更在其后。” 呐,谁说匠气太重的话难说出口,看来果然仍旧只是脸皮问题而已,而这个问题很明显在九哥面前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等你好消息。”留下了句话,日月扭身跟腆脸凑过来的男友开始急降智商的交流。
“恋爱真恐怖,不,谈恋爱真恐怖。”我皱了皱眉,感觉这句话还是没有完全表现出自己的感觉。
“应该是有些人谈恋爱真恐怖。”清浅的声线从身后响起,我从疾风步里现行,扭头,抄手而立的凉菇凉恰好蒙上了一层秋日晨曦,萌萌胧胧的红彤照耀下,就连她脸上那层细细的小绒毛都清清楚楚,以前都没有这么在一个这么巧妙的距离看过这个一直骄傲着并准备一直骄傲下去的菇凉,除了那双棱角越来越似刀凌冽的眉眼,整个脸庞粉雕玉琢,就像捏出来的陶瓷一样。
“咳咳,那个,凉岚,我这里有个实验,需要一个女性志愿者,愿不愿意参加。”即便是那天在广场上自家妹妹和凉岚已经摆出了那种架势,殇哥说起话还来完全没有压力,依旧大大咧咧,该说什么就是什么。
凉岚翘嘴却又不似甜笑,难得呀,有个莹润的小嘴却还能扯出这种意义不明的笑容,我试着挡住了凉菇凉的眉眼,这笑容立刻就变了味道,少了微讽,多了一丝好奇,同时遮住小嘴,呃,除了挑眉,眉眼没有任何变化,“就是刚刚那个阳光明不明媚,是不是洒在身上,到底该洒在谁身上的那句话?”
“你只需要做出相应的反应就可以了。”殇哥似乎已经忘记了上次那张将他降低至微尘存在感的好人卡,不得了,有种男人生来就是要反复地跌落深坑,就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也不会长丝毫记性。
班级里喧哗依旧,声色杂音此起披伏。
殇哥酝酿了一番,然后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喑哑却萧瑟如笛,看吧,小时候喊嗓、念白和调嗓一直到初中,效果很卓越,“你迎着晨曦,看向远方,我披着朝霞,忘了归处。”
凉岚耸了耸肩,“然后呢?”
殇哥顿时暴躁,然后泄了腹间气,露了腔调,“这么美了,你还想怎么样。”
凉岚揉了揉眉,然后皱了皱鼻子,接着开口,“这么美了,然后会怎么样?女生再回你一句?回不出来怎么办?你考虑过你面前被你搭讪的女生的感受了吗?难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文学少女?”
九哥粗鲁地推开一脸恍然的殇哥,把自己凌乱的碎发抚得更凌乱,眨了眨眼,眨出了个惺忪的模样,歪头,“早上好,阳光可好?”
凌乱同样揉了揉自己的微长秀发,只是棱角分明的眉眼怎么也做不出一丝一毫的朦胧,倒是这声懒洋洋的腔调及其到位,“好。”
九哥眯眼绽开一朵大大的笑容,“满处都是晨光,你亭亭而立,眉目依旧,所以好,所以安好。”
凉岚点了点头,“安好,秋冷,早读,回见。”
九哥眉眼都是如雪落寞,欲语却不言,只是静静看着似乎越来越远去的凉岚,呢喃低语,“安得与君相诀绝,不负如来不负卿。”
凉岚打了个响指,素指遥遥一指,“该你了。”
我还沉浸在两个影帝的对手戏里,有些纳闷,“九哥你这就完了?”
影帝吹了个口哨,“相逢何必道相识,徒叫两人增相思。”
我起身,看着似是熟悉却完全不一样的凉菇凉,站在阳光和尘埃中的凉菇凉干净的仿佛一面明镜,那么是哪里不一样呢,是那凌然犹如开锋的眼角,还是那双依旧不沾染烟火的远山轻眉,峭立出了一座盎然秀山的凉菇凉不温不火的看着我,目光中错落的时光仿佛蝴蝶蹁跹,翩跹出了一滂湃凉雨,踉跄在漫天岚风中依旧要飞向青天蕴云。
“不相见,不相恋,不相知,不相思,不相伴,不相欠,不相依,不相弃,不相误,不相负。”
凉菇凉弯眉眯目,嘴角高高扬起,笑容清澈,身体里的高兴似乎全部都要流淌出来了,“闻声怎能不见,见了自然相知,相知所以相伴,相伴之后相依,未曾误我,何来负你。”
说完,凉菇凉迎着阳光,轻轻踏了一步,走过了光和暗的界限,与我只是相隔半臂,再走一步,两人齐眉,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如麝如澜的温润萦绕在鼻尖,我深吸了口气,然后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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